如果可能的話,我希望能陪你在活動中心的階梯上大口喝酒。
不知道這樣想的我,有沒有讓你在天堂的地方開心的大笑。
然後想起那個很認真在音控室學音效的我是那麼笨拙的可愛。
只是,你會不會想問,如果可能的話,我會不會改變主意接受你?
「嘿,百合花榭了,等一下帶妳去買朵新的吧?」
「又買喔,幹嗎一定要買阿?」
「因為學辦有女生了阿。」
「哈….就你把我當女的而已臘。」
「怎樣,不要喔?」(你還是笑著問)
「恩….好臘,那還是去那間花店嗎?」
好像一直沒跟你說,百合花的香味對我而言,有時香的刺鼻,但是一朵還好。
在大大的活動中心辦公室裡,一朵百合的香味就顯得剛剛好。
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,為什麼在你的心中我是香水百合?
只是想又能怎樣?我也得不到答案了。
想問卻永遠得不到答案。
這種感覺還是讓多年後的我感到很悶。
如果可能的話,我希望我能更專心的把手拉坏(ㄆㄟ)學好。
不要只是儘做一些手捏、雕刻的茶盤。
為什麼那時候總是只專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。心總是很難靜下來。
除了坐在你身旁看你拉坏的時候,那時候你總是很專注,然後我就會莫名的跟著你安靜了起來。
那一段跟著你在窯坊裡的歲月,是現在還存再腦子裡最鮮明的記憶。
或許是因為這些記憶裡沒有摻雜過多的不堪,是沉靜的,是很多人的笑臉會在心頭浮現的。
所以,對於你,我只願意回想這段歲月。
如果可能的話,我會不會想回到青春期?當然,不,因為回不去了。雖然我很想念那些消逝的美好歲月。
如果可能的話,我希望自己不要在那個地方工作而認識你。
這樣說也不過是因為認識你全是無心的,因為至少我是無心的。
如果說起來會不會被笑?
那麼無心的認識了你。卻只有跟你的經過是被我反覆溫習的。
夏天,認識你的時候是夏天。炎炎的仲夏,我很愛的季節。因為我出生在夏天。
可是你一直沒有很喜愛這個季節,因為你不喜歡流汗。那時候你打完球總是滿身汗,我還記得你身上的汗味。我第一次走進高醫其實是去看你打球,而不是後來的開刀。你忘記了吧,但我記得,還很清晰。因為我還看得見,那時你留著汗帶著笑臉走向我的樣子。
「還要打很久嗎?」
「沒有,我想在一下子吧。」
「妳會無聊嗎?」
「還好耶,雖然我不常看人打球,不過還不錯。」
「我今天狀況不好,打的很累。流超多汗的!」
「是嗎?流汗不錯阿。」
「是嗎?很臭,我等一下要先回家洗澡,妳可以等我嗎?先到我家吧。」
「喔。」
如果可能的話,其實我想的都是不可能的事,所以我才說如果。就像2000年,看完水瓶鯨魚編的【LOST spring號】後一直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想去看鯨魚這件事,因為我知道不可能。
雖然我曾不只一次幻想過出海去看鯨魚這件事。或許是墨西哥或許是南極,更或許只是去台灣東部,如果可能的話,只是南極有鯨魚嗎?
如果可能的話這句話中的『如果』,對我而言是「過去式」,所以這句話本身已經沒有意義。因為不可能,所以才奢望著可能的畫面。若是還有一丁點可能,我想我會換個語氣說:「或許吧…」哈哈,或許。或許這兩個字是「未來式」,是可能發生的事。
或許明天一覺醒來,我不會再心情惡劣到想要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;我不會想為什麼當初就是不肯答應你;我不會看到這些年少的手札想到青春無可挽回這事,我也不會開口跟你提出那個請求。
說不定,嘿,說不定也是「未來式」。
嗯,說不定哪天我真的會去海上看鯨魚,如果沒有伴,自己一個人也能去。
只是我該去墨西哥或是南極,還是書上寫的那個『捕鯨村』…
2009/01/09 Emma wrote in hom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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